赛林先生

【久巴×戈洛文】斯莫罗的上尉先生（八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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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闻新闻！克里斯上校昨夜凌晨攻克蒙伯利亚最后一城！”
报童青涩而响亮的声音在斯莫罗每一条街道上回荡，克里斯上校新的功勋不到一日便已经传遍整个亚尔西那帝国。

【1】
“克里斯上校昨夜凌晨攻克蒙伯利亚……”佐布宁一手抓着面包，一手抓着报纸一字一顿道：“最后一城。”
“蒙伯利亚拿下了！？”小米兰丘克高兴得从饭桌前一跃而起，还没站稳却又被哥哥一把摁回了位置上，“亚塞战争结束了？”
“天知道。”佐布宁放下报纸专心啃起了面包，“昨晚的舞会成提前庆功了。”
“克里斯蒂亚诺上校就是厉害！”小米兰丘克闷了一口牛奶。
“……”库捷波夫倒是没有把心思放在今天的新闻头条上，“亚历山大昨晚一夜都没回来？”
“这……”小米兰丘克愣了愣。
“关禁闭加罚抄。 ”佐布宁淡淡道，“罗德上尉干的。”
“诶！”
大米兰丘克再次把惊叫着起立的弟弟摁了回去。
“干嘛？”佐布宁问。
所有人都好奇地望向了小米兰丘克。
“我…我刚看见亚历山大从门外跑过去。”

……五分钟前……
“嘿！”
扎戈耶夫上尉朗声叫住了刚从禁闭室回来，满脸疲惫的戈洛文，“这有一封信，昨天忘记给你了。”
“信？” 戈洛文面对长官时刻保持着标准的军姿，“来自斯洛克？”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戈洛文轻轻接过。

『卡瓦妮·诺蒂森』

“卡姐姐！”
扎戈耶夫还是头一次看见眼前少年露出像现在这样灿烂的笑容。
“谢谢你，扎戈耶夫上尉！”
满溢的好心情往往具有无穷的感染力，扎戈耶夫微笑着温柔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，“以后记得早点回来。”

【2】
一路狂奔回宿舍。
戈洛文忘记了早餐，也没空在意空间内早已空无一人 。时隔多月，十几封信才换来的这一封回信怎么能不令人高兴呢？

『亲爱的戈洛文 ：
最近发生了很多很多事。真的，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不过，至少有一件事是绝对值得高兴的——我怀孕了！现在三个多月的样子，医生说是最不稳定、也是最重要的时期。路易斯知道之后，一个人包揽了家里的所有事务。现在，他什么活儿都不给我碰了。医生也让我一定要保持好的心情，但既是心情又怎么可能由自己控制呢？
只希望战争能早一点结束，这样清洗奥斯沃伊人的行动大约也会跟着结束了吧。不知道斯莫罗的情况如何，但昨日的斯洛克就不那么幸运——又有一个年轻的孩子倒了大霉。艾力克一直是个好孩子，而且才十三岁。
可怜的内马尔先生，他简直把自己送到了风口浪尖。还记得我提起过的，住进了隔壁屋子的帝国猎鹰吗？那位黑肤色的长官名叫基利安·姆巴佩，他已经来过我们家很多次了。在这种物资匮乏的战争时年，为平民们送粮的长官可不多见。我们得到了好处，但同时也付出了代价……
就在上个星期，他要走了内马尔先生，说是屋子里缺个帮佣。他很年轻，也很骄傲，几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不。当他问内马尔先生愿不愿意的时候，内马尔先生成为了对他说不的第一个人。可这并不能改变，现在内马尔先生已经成为姆巴佩中尉家帮佣的事实。
我很担心内马尔先生的身份会暴露，这样他将会面临被流放到北雅尔利亚劳改！在帝国猎鹰家工作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！？
内马尔先生离开后依旧有额外的粮资送来，但那位长官亲自到访的时候却少了许多。希望他是个真的好人，希望内马尔先生现在过得不错。
对了，我和路易斯正在给孩子起名字。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？我和路易斯都更希望拥有一个可爱的女孩。
有机会可以给我们寄一张你的照片吗？还有你提起的那位阿尔捷姆·久巴先生。
希望你的舞会能够顺利！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永远爱你的卡瓦妮·诺蒂森』

“卡姐姐……”
戈洛文嘟囔着，满足地将信折好刚准备收起来——
“啪嗒！”
推开房门的熟悉面孔是佐布宁，他气喘吁吁地抬手指了指外面：“快点！准…准备集合了。”

【3】
亲爱的卡姐姐：
舞会已经非常顺利的结束了，就在昨晚。
卡姐姐已经要当妈妈了吗！？苏亚雷斯先生一定高兴坏了吧！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，幸福程度足以冲散生活的一切阴霾不是吗？
今天上课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，该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呢？如果是女孩的话，可以考虑一下花名！但如果是男孩的话，“蒂亚戈”应该不错！？
至于内马尔先生……
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。谁会想到去帝国猎鹰家搜捕奥斯沃伊人呢？不要想太多。卡姐姐，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哦。今天不是传来了克里斯上校拿下整个蒙伯利亚的消息吗？相信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。一定！
附上一张我在卡列宁纳的士官生照，下一封信一定会带上阿尔捷姆的照片！
期待你的下一封回信，向苏亚雷斯先生问好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爱你的戈洛文

【4】
“中阶士官生？”负责高阶士官生区的谢尔盖少校中途截下了一路小跑的年轻士官生，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亚历山大·马卡洛夫。”
“什么点了，你们长官没有督促就寝？”谢尔盖少校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。
“我向长官报告过了。” 戈洛文坚定道，“我是来找人的。”
“什么人，什么事？”
“阿尔捷姆·久巴。” 戈洛文说着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怀表：“昨晚舞会时我借了他的怀表，他让我今晚还。”
稍稍检查了一番，谢尔盖少校似乎也再懒得多问，“前面左拐。”
“谢谢长官！”
……
“啪。”
“什么声音！？” 杰斯翻身而起，好奇地向靠近窗边的科科林投去了疑惑的目光。
“我也没注意。”
“啪。”
这一次，窗外传来的小小声响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于是，科科林连忙扑向窗沿一探究竟。
“楼下有个中阶士官生！？”
『中阶士官生？』
直直躺在床上的阿尔捷姆骤然弹起，“中阶生！”
杰斯有些震惊：“他想干嘛？”
“阿尔捷姆。” 科科林推开了窗户呼唤道，“你过来瞧瞧。”
话音还没落，阿尔捷姆便已经出现在了科科林的身侧。他微微挤开身旁室友，朝窗外探出了头——
“阿尔捷姆！！”
男人只见楼下少年难得一见的活泼。戈洛文激动得挥舞着双手，不敢大声喊叫只得拼命放大嘴型，“下——来——”
肉眼可见的兴奋……
以至于，阿尔捷姆合上窗户后便毫不犹豫地说道：“我得出去一下。”
“这个点吗！？”
“很快回来……”他急匆匆地换起了衣服，动作迅速麻利，“或许也不会很快。”
“那萨梅多夫上尉那边……”
“大不了降级成中阶生，我乐意得很。”三下五除二，阿尔捷姆已经把自己打点整齐，“我看起来怎么样？”
“嗯……”科科林仔细打量了一番，最终戏谑道：“你是去约会吗？”

【5】
“你来就只为了找我拿照片？”内心充斥着一股莫名的不快，“那刚刚在楼下怎么不说，不然我就直接拿给你了。”
“没事，你下次再给我。” 戈洛文哈了口气暖手，继而百无聊赖地用脚试探着踩上了面前已经十分浅薄的冰层。
“所以你到底想干嘛？”阿尔捷姆有些心悸地握住了戈洛文的手，“来为我表演一秒钟掉入冰池吗？”
戈洛文努了努嘴，他收回脚后神色复杂地垂下了脑袋，“你说，清洗奥斯沃伊人的行动会跟着战争一起结束吗？”
“会吧。” 阿尔捷姆松了口气，敷衍道。
“你有想过吗，阿尔捷姆？” 戈洛文神色迷茫，“毕业之后去哪儿？帝国猎鹰、斯莫罗中央卫队、前线部队还是其他？”
“我不想毕业。” 阿尔捷姆无奈地揉了揉眼下少年柔软的短发，“你想去哪儿？”
“之前我想像父亲一样，去打仗、去为国建功立业。但现在不想了。”
“现在觉得帝国猎鹰也不错？”
“不！我可不歧视奥斯沃伊人。”戈洛文连忙否认，“你想当帝国猎鹰？”
“我讨厌他们。” 态度坚决，阿尔捷姆继续试探，“你就从来没想过，自己也有可能是奥斯沃伊人？”
“怎么可能？我当然不是。”
“也对。”
戈洛文根本不可能发现男人眼神深处一闪即逝的失落，“你可是安杰利娜小姐唯一认定的舞伴。”
“安杰利娜很可爱。”戈洛文解释：“但那种感觉更像是姐姐？或者妹妹。”
夜风卷起碎雪，为两人之间默契的沉默平添了几分寒意……
“我想起一个地方。”
戈洛文静凝着阿尔捷姆突然兴奋起来的模样，“什么？”
“士官生们都喜欢的地方。” 男人露出了一抹颇具深意的笑容，“奥斯沃伊人除外。”

【6】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卡列宁纳的厨房总会有一些女仆人。”阿尔捷姆保持着一贯的笑容，“她们的住所。”
如果说内心深处没有一点儿期待，那绝对是假的。戈洛文紧张得吞咽了一下，“所以……那个窗子？”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上方。
“完全正确。”
“但这……” 戈洛文露出了质疑的神色，“那么高！”
阿尔捷姆不再言语，只是微笑着冲眼前少年拍了拍自己宽大的肩膀。
……
“怎样？”
“嗯……” 戈洛文瞪圆了一双明亮的眸子，死死盯着窗户的另一头，“这…这里只有女仆人住吗？”
“对啊。”阿尔捷姆困惑道，“里边有男人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他们在干嘛？看得清是谁吗？”
戈洛文再次吞咽，他那双有些渗汗的手紧紧攀在窗沿之上，“为什么每次都是我。”
“啊？”
“这跟第一次撞见卡姐姐私会苏亚雷斯的场面一模一样！”
阿尔捷姆有些无奈，他明显感受到戈洛文的身体逐渐僵硬，“要不你还是下来吧。”
“不！”戈洛文轻咬着下唇涨红了脸颊 ，“你别把手搭在我大腿上就行。”

『搭在我大腿上……』

或许不说出来，躁动的还只有亚历山大·戈洛文一个人。
“快快！！放我下去！ ”
阿尔捷姆刚刚窜上来的体温，被肩上少年急转的态度骤压了下去，“怎…怎么了？”
“快！！他看见我了！是罗德上尉啊——”
……
“怎么了，上尉先生？”
罗德上尉一边整理衣冠，一边凑到窗前往外搜索了一番，“刚刚似乎有人。”